星期日, 1月 11, 2009

09.01.07

09.01.07
  唯一不再想妳的辦法,就是用壓倒性的文字數量來達到效果。
  社團鋼琴發表會後請幹部們吃飯,名符其實是大學生活的「最後一頓火鍋」,十幾個人吃到十一點多才散席。我趕上最後幾輛末班的公車前往師大去和T碰面,兩個人騎著一台機車在冷酷漆黑的台北街頭獨行踽踽,路面景色時而快速移轉,城市燈火渲染的光害天空,連一顆星星也吝於綻露一毫光芒,往來車流時而眼前流動。聽T講和女生在師大夜市約會的經過,話題亂七八糟地東扯西道,像不甘獵物脫逃又饑腸轆轆的兩頭餓獅。我覺得很感概,我說,因為今天晚上的社團發表會結束,正式宣告了即日起便和F大完全脫離關係了,從七月初的大學指考、暑假的轉學考試、開學不到一個月的自動退學,到晚上發表會的結束,這一切就一點也不剩了,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。我因此而自覺感概。
  「早就不應該再和F大有什麼關係了。」
  我不斷地思索著這句話的涵意,即使這無論如何都充分揭露了我關於F大真正抱持的態度與欲保持的安全距離,而卻不願挑明述說的真正想法,姑且不論T話語本身直述的表面內涵。我曾向一位長輩述說我在F大看見的狀況:當考必修芙文這門如此簡單的科目時還需要依靠作弊來拿分數(這種人居然還被選為當班級代表呢!)、連上課時都有人在教室後面玩牌、教授超過限度的打混、整個如同洵灑卻即將步入毀滅的樂園花朵而散發出濃烈惡臭,且令人不願踏入一步的校園,像這種學校、這樣的環境,到底有什麼好期待並有繼續唸下去的理由呢?這僅僅是仍不考慮讀非所願的情況下。這真的是爛斃了,我心裡這樣嘀咕。當T和他同學C知道我自動退學之情事的時候,我曾試圖分析我當前的情況:轉學考當然是不會去唸了,更何況報告時限已過,因此可能會去唸指考分發的北部大學的英語系,最後的考量是再回原學校去完成未竟且唸到一半的大學文憑。天知道我多麼厭惡這份印有商學院畢業文字圖樣的證書,到最後它可能只代表每學期需付出高昂學費的一張廢紙:我既無意未來依靠所念之專業知識維生,需所讀又非我所願,到底拿這文憑有什麼意義呢?要拿它去做破麻嗎?去年暑假去找高中時的導師,他說幹麼這樣作賤自己呢?(他還說他們班有一個學弟想要把K中炸掉。)不畏浮雲望遮眼,只怕身在最低層啊!
  自反而縮,雖千萬人吾往矣,又更高之境界乃橫眉冷對千夫指。又人承其志,「吾善養吾浩然之氣」「彼氣有七,吾氣有一,以一敵七,吾何患哉」,此為不斷人格養成之目標,而往來無白丁為目前極力達成的生活方式。所謂蓮雖濺汙於泥,而自始終不與泥同調。
  我是如此自我要求期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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