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日, 1月 11, 2009

琴的終結

  一個短暫大學生涯的完結,華麗昏黃的燈光,迷幻生畏的木質舞台,整齊羅列的紅絲質折疊戎椅,和圓潤烏麗且令人望之肅穆端莊的黑琴(它總是擺出一貫高貴莊重的傲慢姿態),這是一個完結的儀式(音符和音符間,黑鍵與白鍵間,上台和下台間,一點一點譜出炫迷離情的終結),外表金玉富澤光輝,其實則敗絮煙滅飛灰又難堪不忍物睹。
  這是一個完全徹底告別大學的日子。再見,再見。
  ㄓ和ㄑ帶著幾個女孩來淡水,七點開始演奏,結果前後五分鐘就結束了,還差點趕不上(是啊,這樣不就搞笑了嗎?);後來發現到巴哈還是太深了,希望他不會計較一位過於糟蹋了雙手對位曲子的孩子。ㄓ的告白計畫應該是失敗了(同行的168女孩跟我說),這是他們一行人不遠千里迢迢來淡水的目的(不是來看我彈琴呀?),但ㄑ說我們是特地過來捧你場的耶。雖然玩牌的晚餐很快樂又賦有觀查與物色女孩子的機會(168女孩!),但還是必須對ㄓ表達些許的衰痛之意。
  晚上作夢,並且每天總是突如其來的想念她,夢到整天緊握著她的手不放,好像是要藉由牽手來確認某個存在的生活意義,時而緊握,時而輕柔拂摸。所謂思念和夢是不一樣的東西,思念是可以一瞬間看到所有的全部(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);這是在夢中的思念,還是因思念而造成在夢境中的補償?我只能在夢醒之間反復重蹈而已。但往事只堪追憶,而不宜用於思念本身。
  晚上吃火鍋時C學弟說了,從我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,但我沒有問是什麼。希望它不要成為長久疑惑不解的迷。

標籤:

0 Comments:

張貼留言

<< Home